引言

魏斯贝格的专栏文章发表之后的现实是，大众感兴趣的纸质书依然存在，而不是平板电脑迅速取得压倒性胜利。

然而对数字倡导者和传统主义者来说，问题不在于当代读者的阅读习惯，而是新一代读者的阅读习惯，后者确实抛弃了报纸等一些印刷媒体，但其原因并不总是很清楚：是因为他们用大开版或小开版的形式阅读文件的习惯？是因为在电子平台竞争和电子分类广告开始蚕食传统广告收入后，报纸的价格在上涨？还是因为报道的风格和形式在变化？大学生对课本的偏好是衡量年轻人信息习惯的更清晰的尺度。令数字先知们吃惊的是，年轻人是媒体的杂食者，实用主义者，他们同时看到了报纸和屏幕的价值。

有这种看法的人并不少，纸质书的销量从年邓肯预测的略低于5.2亿册增加到了年圣诞季开始时的5.71亿册。一项研究表明，即使可以免费下载一本教科书，仍有1/4的学生选择购买纸质书。进一步的学术研究揭示了为什么18岁至30岁的人仍然喜欢印刷品，激发性低效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熟悉的概念。专门研究阅读习惯的语言学教授纳奥米·巴伦发现，学生们通常在较慢的纸质阅读中得到了更好的理解。独立书店报告认为，学生喜欢纸质书，巴伦的研究则表明，如果数字版价格不便宜的话，纸质书就会成为学生偏向的选择。

正如帕姆·米勒和丹尼尔·奥本海默解释了为什么详细的电子笔记不如手写笔记更能让学生掌握讲课内容，其他心理学家也探究了学生在数字格式和印刷格式中分别发现的优势，而这些优势被证明是互补的。阅读专家安妮·曼根和让-吕克·韦莱进行的一项研究对比了读者对亚马逊Kindle阅读器版本和平装纸质版上虚构作品的理解；在除一类外的所有类别中，纸质版的得分都高于屏幕阅读器。研究人员杰夫·考夫曼和玛丽·弗拉纳根发现，读者在屏幕上和纸张上阅读同一种（虚构的）材料时，获得的信息不同。

在电子设备上阅读材料能提高人们在测试中对细节的记忆；阅读印刷文本时，学习细节的效率较低，但在更广泛地理解一部作品的方面来说效率更高。看过电子设备上的信息的受试者在低层次的记忆方面表现更好，在印刷品上读到同样数据的受试者能够更好地展现更高级的理解记忆。考夫曼和弗拉纳根在另一项独立研究中发现，即便在模拟现实职业选择的游戏中，参与者也会觉得模拟版本更简单，并且对游戏改变态度的目标更敏感。

这种对模拟游戏的反应表明，印刷书籍、报纸或杂志，不仅仅是承载文本和插图的实物，也是我们在阅读时探索的一个三维空间。这未必意味着，例如，要想了解查尔斯·狄更斯，我们应该像19世纪第一批阅读狄更斯小说的读者那样，急切地等待每一部作品的出版。或者我们应该阅读简·奥斯汀的原著，她用三卷本的形式扩展了借阅图书市场，这对藏书家和图书馆学者提出更严格的要求。所有形式的印刷品都塑造了我们对文本的体验，书签则会发挥路标般的作用。

每本书不仅仅是一个物品，更是打开了一片疆域。当我们阅读一本印刷书籍时，我们能记住更有意义的文字，因为我们正在访问那片疆域。你很可能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读过的苏斯博士、莫里斯·森达克和其他伟大的儿童文学作家的作品。研究人员发现，年幼的孩子更喜欢和父母一起阅读纸质版书籍而不是电子版书籍，疆域体验可能是一个主要原因。由于种种影响，心理学家的研究和学生对印刷和电子媒体的评论似乎与考夫曼和弗拉纳根使用的“森林和树木”的比喻接近。

在30岁后转向电子媒体的成年人和伴随屏幕信息长大的年轻人，也有类似的模式。电子格式在研究和掌握细节方面效率更高，而且在搜索人们已经知道需要审查或进一步研究的信息时，效率也更高，这方面的优势是无可比拟的。印刷格式——部分原因是它们似乎需要更仔细地阅读——更适合于掌握更宏观的思想。争论两种模式的优点没有意义。图书销售模式表明，印刷品和电子图书间某种形式的平衡可能会持续下去。巴伦的研究或许还揭示了20世纪末电子教学辅导项目的情况。

个性化教学的目标并没有消失，尤其在科学和数学领域仍大行其道。它存在于许多教科书包含的在线资源中，印刷版和电子版教科书的购买者都可以使用，但与后者的结合要好一些。爱迪生曾梦想用视听材料取代低效的纸质文本，斯金纳曾设想使用编程“机器”。个人电脑和网络使教科书产业能够取代柏拉图项目那样的专用终端，但还存在一个难题。虽然爱迪生和斯金纳把技术教育目标设定为用更经济、有效的方法替代传统方法，但资源的费用现在却由购买教科书的学生承担。

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的一位经济学教授最近在《华尔街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声称在亚马逊上一本主要的经济学教科书的价格是美元，这表明通胀率比消费者价格指数高出6倍。他自己在20世纪80年代初购买的优秀教科书的价格还不到这个数字的1/10。他认为，这样的价格表明了课本市场的低效；决定课本使用的教授不会支付书费，而学生们可能会接受这样的价格，因为与他们高昂的学费相比，课本并不算贵。其他教授则对课本定价过高的指控提出质疑。

例如，社会学家乔舒亚·金认为，数百美元的课本的定价可能是公允的，因为它们包括提供给讲师的视听辅助工具和给学生的个性化练习。无论谁对谁错，道理都是一样的。教育效率是否意味着更快速的学习或更少的学生开支，更高效的技术不仅没有像托马斯·爱迪生所希望的那样取代教科书，新的电子技术也提高而不是降低了教材的费用。除了讲义、笔记和课本之外，教育的另一个方面受到的